2004年3月13日

The English Patient

The English Patient
1997
Anthony Minghella
Michael Ondaatje (novel)
Anthony Minghella (screenplay)

Ralph Fiennes
Juliette Binoche
Willem Dafoe
Kristin Scott Thomas
Naveen Andrews

如何在一個路過的足跡隨時都被沙暴抹去,無法往回追溯痕跡的空間寫下歷史呢?或許在似乎什麼都無法留下的沙漠空間,能留下些什麼的最好方法就是愛情故事吧。

而過往歷史和空間,即是在the english patient 於現在空間講述的故事裡重建。在昏暗的房間裡,娓娓道來的細語,連同夾雜在_Herodotus_ 書本裡的照片、書寫字跡、洞穴壁畫的圖片、自己和愛人曾經碰觸留下的指紋,甚至還有另一個空間遺留下來的幾顆沙粒,填補了完整了再現了過往。是歷史的記錄,也是愛情的記憶。

在一望無際浩瀚的沙漠裡,男人和女人的愛情就像水,就像綠洲。

而對一個沒有名字,幾乎看不見五官臉龐,全身燒傷的人來說,敘述過去記憶的過程就是在重建自己的主體。(the english patient 才不是什麼英倫情人咧。)everything in the past is part of who he is. and for someone who is nameless and almost faceless, the past may be everything of who he is.

he's tracing back through the memory of the past.

而patient 過去的故事是愛情故事呢,但卻也是感傷的故事。但有不經過感傷的愛情故事嗎?猜忌和誤會為何得在最後一刻才能知曉對方的心意才能真相大白呢?可final compromise 還是必須的,不然我以為會更傷心,雖然曾經緊緊圍抱住愛人身體的手臂還能抓得住什麼留得住什麼呢?在一切的最終。凱撒琳是如何度過在只有手電筒微弱光線的洞穴裡呢?在等待愛人回來救她的獨自一人的漫漫長夜呢?當生命也沒有了,大概就只剩下回憶,還有故事吧。

失去愛人燒傷了的病人、失去手指的小偷,還有失去父親的護士,this is "a room full of the wounded."。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傷痛。而各自的創傷即是形塑各自的獨特。被遺忘了的廢棄的中古修道院就是他們的療養所,在這裡講述著各自的過去、故事,在這裡療傷。

只是故事講完了,終得離開的。電影的最後大家都離開了,只剩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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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安排負責拆除地雷炸彈的印度人和漢娜到教堂看壁畫那場戲真是浪漫喔∼
一個似乎沒有傷痛沒有創傷,來這裡替英國人拆除炸彈的第三世界的士兵,是裡面最健康的人。

還有愛情故事部分好像其實還是蠻通俗的;p
還看過非常嚴厲的批評喔喔喔
but i still cried tears when Almasy carries Katharine out of the Cave of the Swimmers, :~
which seems like a stupid scene for some people huh. :p
i just like the way the story is told, the color and the slow pace. :)

2 則留言:

Anonymous 提到...

我以為我也是常和過去記憶糾纏不清的人。不過或許很多人很多人都是這

樣的。



而我嘗試著記錄著述說著那同樣是創傷般的過往的目的是什麼呢?會不會

是像Almasy類似的心情反芻著苦痛呢?近乎obsession的自溺嗎?



可我以為當我開始願意開口述說那段過往的時候,已是我可以開始洗去血

跡斑斑傷痛的時候了,即使是以緩慢的速度在療傷。



這之前的我是一個字都不可能提的。不管是用口,還是用文字。不管是誰

。那之後很長很長的時間我不寫日記的,甚至連自己都無法提筆檢視或是

書寫。儘管我有許許多多想說說不出口的什麼牢牢地困頓在內心,哀傷

的、憤恨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一個字都寫不了。空白的日記本能乘載什

麼呢?



就是因為那時是牢牢地阿,所以沒有辦法,沒有能力。把一切埋進去埋到

看不到的地方,只能一直埋一直埋假裝我可以再走下去,沒有那些,沒有

他們。只是現在不再是牢牢地了,我開始把它挖出來,挖出來才可以放到

別的地方。不要再埋了,不用了。已經說過準備好開始走了,可以走了。





Almasy,或許Katharine 會希望你選擇另一種心情述說你們的愛情故事的


Anonymous 提到...

過去記憶是Almasy得以建立主體的契機,藉由述說再述說,重建自身、歷

史和既往。但另一方面,Almasy卻又困頓在過去,無法往前,只能一直停

留在那看似遙遠又像永恆的過去,停留在那他和凱撒琳曾並肩踩過擁有共

同記憶的北非沙漠。



He's haunted by the past and stuck at the moment, the mome

nt he lost his lover, the death of Katharine.



述說創傷可以是治療傷痛的可能方式,藉由反芻苦痛、重覆苦痛洗滌、療

癒創傷。然而前提是必須願意重新建立自身與過去的關係;必須願意重新

詮釋並且賦予另一可能的意義,不然反芻創傷的過程不過是近obsession自

溺罷了。述說的過程不但沒有趕走鬼魅般的夢魘,反而是自願地沈睡在接

近永遠的夢魘裡。如同沒有悟的話,後悔永遠只是後悔。



所以Almasy的傷是好不了,身體和心的傷都好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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