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2月31日

at the end of 2017




let's float in the air

2017年12月28日

阿根廷婆婆



當時讀的時候想到阿嬤,可能那個時候讀的任何一本吉本芭娜娜都會讓人想到阿嬤,而那個時候剛好就是阿根廷婆婆。

那是已經失去阿嬤三年的時候了。阿嬤也在今年搬了新厝。

在一圈又一圈、一層又一層開展的曼陀羅的中心,「希望心愛的人永遠不死,希望今天永遠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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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那時候寫的:

/新樓房

昨天晚上坐在客廳讀了P 借給我的芭娜娜的書, 我很快地讀完。書裡講到失去母親的女主角得到了很大的禮物,我想到了昏暗的房間和管子、802 的粉紅色窗簾、半山腰的白色陽光,還有一些其他的破碎的感覺,也許這就是屬於我自己的禮物吧。

前一陣子,我還有幾次夢到我失去的親人,氣色和一開始見到他的樣子好了非常多,現在的他甚至踏著雙腳健康地走著,這才是當初他們告訴我逍遙自在應該有的樣子吧,我真的覺得很高興。感傷的時間越來越少,但並不是說我就忘了他,看著印有白色扶桑花的絲布時,我還是會想到一些過去的事,可是並不會特別難過,因為我同時會想到現在那個可以自己踏著腳走路的他的樣子吶!

曾經看得清楚的臉和身體現在雖然變得有點模糊,但另外的臉和身體卻好像慢慢地變得清楚,連同其他的記憶就像是存了起來放在書裡所說的「阿根廷樓房」那樣的地方,在那樣的地方,沒有一樣東西會不見的,我想像著我的親人在裡頭走上走下忙碌的樣子。

「改天也帶我去看看你新房子的樓頂吧!」

2010

2017年12月18日

群山淡景



讀的時候沒有敏感到懷疑起Sachiko真正身份,到了最後章節回到Niki要離開了,心想這小說打算就這樣完結Sachiko和Mariko的部分嗎,這部分的作用就只是作為回憶嗎,然後就看到那句翻轉所有敘事的暗示。

其實也不是責怪Etsuko這不可靠的敘事者,只是在想他的自我欺騙和自我保護背後,應該是遙遠的深的合不起來的傷。

他欺騙保護這樣的傷。



"Memory, I realize, can be an unreliable thing; often it is heavily coloured by the circumstances in which one remembers, and no doubt this applies to certain of the recollections I have gathered here."

2017年12月11日

沒有顏色的



沒想到長的時間過去,常想到的竟然是小說最末章節講新宿車站的部分,了無生氣的上班族人潮,低著頭走路看起來很不幸的樣子啊,可能是擔心被踩脫了鞋子。巨大的車站人群的流沙弄掉了鞋子可能還被踢過來踢過去聽來的確很不幸吶。

十六年的傷好像也不用很用力地談什麼恨與癒合和原諒,轉眼可能可以雲淡風輕,多崎作最後想得到沙羅,愛才讓人放不掉。

"Not everything was lost in the flow of time. We truly believed in something back then, and we knew we were the kind of people capable of believing in something -- with all our hearts. And that kind of hope will never simply vanish."

真有那樣的自信?在被森林的壞小矮人抓去前,希望我能參透。

還有整個十一月竟然沒有讀任何小說。

去年十二月



好像是從這張照片開始,動刀後的某個星期六上班路上,去年的最後拍起一張張陰陰暗暗的照,常常拍的inky shadow搭上低彩度低曝光的色彩一整個很不爽朗啊,對顏色的感覺變得不太一樣,那時老想著春天快來吧夏天快來吧還我大把的色。

那個十二月有張想拍沒拍著的照,是動刀的那個星期二下午,我穿著手術服,坐在靠牆的椅子上等待,雖然護理師小姐幫我披了毛巾,冰冷的廳堂冷氣非常強,背對著我坐在椅子上穿綠色手術服的醫生歪斜著身體,右手搭搭地在桌上敲著指節,那背影簡直有種百無聊賴的性感啊,這是冷得要發抖的我想拍下的。

接著我就進了手術室,醫生用他那敲指節的手撥開我頭髮,輕著說著「這裡要剃掉一些頭髮喔。」趴躺在手術檯上的我像隻被溫柔對待的待宰的豬,豬輕聲說好。

原本擔心是蟹足的術後傷口腫大在半年後已經消腫,我也沒再盤起過頭髮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