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2月11日

去年十二月



好像是從這張照片開始,動刀後的某個星期六上班路上,去年的最後拍起一張張陰陰暗暗的照,常常拍的inky shadow搭上低彩度低曝光的色彩一整個很不爽朗啊,對顏色的感覺變得不太一樣,那時老想著春天快來吧夏天快來吧還我大把的色。

那個十二月有張想拍沒拍著的照,是動刀的那個星期二下午,我穿著手術服,坐在靠牆的椅子上等待,雖然護理師小姐幫我披了毛巾,冰冷的廳堂冷氣非常強,背對著我坐在椅子上穿綠色手術服的醫生歪斜著身體,右手搭搭地在桌上敲著指節,那背影簡直有種百無聊賴的性感啊,這是冷得要發抖的我想拍下的。

接著我就進了手術室,醫生用他那敲指節的手撥開我頭髮,輕著說著「這裡要剃掉一些頭髮喔。」趴躺在手術檯上的我像隻被溫柔對待的待宰的豬,豬輕聲說好。

原本擔心是蟹足的術後傷口腫大在半年後已經消腫,我也沒再盤起過頭髮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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