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6月20日

英國人丹尼爾

英國人丹尼爾身高大概一米七五,淡金色短髮,二十來歲,喜歡 穿著淺色牛仔褲、踢恤和球鞋,眼珠子什麼顏色我倒想不起來了 。雖然柯先生曾經用「膚淺」(shallow) 這個字詞形容英國人丹尼爾,但他也不否認丹尼爾有著好看的外貌。

那時對工作厭倦,整天想到大不列顛遊玩的我,曾短暫地對丹尼 爾投入浪漫想像,畢竟他是我遇到的第一個英國人吶!而他又有 著我對英國人的刻板印象:接近過份的冷淡和靜定,卻又會說冷 冷的笑話。我還記得認識他的第一天,他冷靜地開了個關於「錢 」的玩笑話,我抬頭,笑了出來。

丹尼爾因為工作需要必須兩地跑的關係,我一個星期只見到他兩 天,但不見得有交談,即便有交談,也只是聊著天氣阿工作阿之 類粗淺的話題,我甚至忘了有沒有問過他是英國哪裡人,總覺得 他是從北部更冷的地方來的。那幾個月的時間,我和丹尼爾就是 維持這樣的相處模式,沒有過多的熱情,可是我還是會期待和他 的對談和偶爾的玩笑話。

記得那年的飯局,遲到的丹尼爾坐來我旁邊座位,吃飯間,我問 了他:「我很驚訝你會使用筷子?」,他回答我:「喔,我曾經 在上海工作過兩年。」然後我們繼續用餐,這是整個飯局我和他 唯一的對話。後來丹尼爾和尼克有事提早離開,我同其他同事和 他們點頭致意,搖了搖手上的酒杯,喝了口紅酒,喔,對那天我 還知道了丹尼爾不喜歡喝紅酒,倒是喝了一大杯的啤酒。

在那之後沒多久,丹尼爾就離職了。聽隔壁的同事講,好像是因 為學歷出了問題,回英國了。知道的當下,其實沒有什麼特別的 感覺,來來去去,如此而已。我只是偶爾會想念丹尼爾操著英國 腔調說著「頭髮」發音的樣子。

幾天前回家過馬路時,一個男子騎著腳踏車經過,我轉頭看著他 一路騎到轉角,那臉型和打扮相當眼熟,我想起回英國前丹尼爾 賣掉了他的跑車,更加確定了這個人應該是久違了的英國人丹尼爾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