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8月25日

life



我問大家:what is life?

O說:your father and mother do something together...然後大家笑。J說是grow,water and air,T接著說。R說有時候是黑白,有時候是彩虹。rainbow這個字念起來好似閃著霓虹燈。

我拍了拍趴在桌上的A問那你覺得生命是什麼,他說是:生老病死。我寫下death,那你們害怕死亡嗎,大家搖頭。我突然想告訴他們幾個星期前我一個學生死掉了,他或許也沒想過害怕。可是我不確定我想告訴他們關於這個死亡的什麼。在他們這個年紀的時候我也不害怕。

最後我問H,H搔頭安靜地想,像是想要了解自己的想法,"Life is a trip"終於他慢慢吐出這句話,"sometimes you have a good time; sometimes you have a bad time",他笨拙又誠懇地想表達連自己都不確定的回答的樣子就好像某種人生態度。

這是目前的他們理解的樣子,漫漫長路祝你們有愉快的一天,have a nice day。

2016年8月11日

we separate

那天下午會場不時傳來Reckoner的前奏穿進穿出,聽到就跟著拍子像強尼綠木搖著我的imaginary lemon。晚上演出時才知道原來張佳芝的舞就是用了reckoner作音樂。

舞的開始一個舞者背負另一個舞者,相似的衣著和身型,像雙生兒,you can't take it with you,dancing with your pleasure,你預感分開,we separate,like ripples on a blank shore,兩個舞者分開,像是撕開的兩個「我」,各自在各自的地跳舞,是各自的中心各自的軸,你感覺兩隻鬼以不同的姿勢劃開不同的地,沒有要跟另一隻鬼相映和嗚的意思,傲嬌地自成自己的姿態,靠近又離開,可是卻又深深覺得這是同一個我啊哪裡有什麼鬼。粗野地要把自己掏出什麼來一般,用很大的力氣洪荒一樣地丟出來再丟出來,然後左邊的我抽動了起來,你預感某個什麼像是要死掉了,另一個我好像和這個我合了身體一起跳舞,又或者沒有,我不確定,只記得另一個我把這個我抱擁著,承接他的重量和那個像是死掉了的什麼的重量,很安靜很安靜地結束了。

像海岸漣漪,鬼知道我經歷了什麼波濤。

2016年8月4日

we stroll like elephants


我們坐著,列車來去
我們裝死像蟑螂
行走像象
到達和離開更遠的地方
我和陌生人穿同樣的綠
陌生人和我吃同樣牛肉麵
溫州街的人走進餐館
淡水線的人走出出口
帶各自的隱喻前往各自的遠方
及和陌生的象一起到達
當譬喻的象正在遠方派對
不譬喻的象還在苦苦追趕
綠色褪色牛肉麵冷
我們裝死
在到達和離開更遠的地方的路上
elephants are approaching

2016年8月3日

cubby



Cecilia說那大夥就來cubby吧。Okay,我起身。出了教室大家很快分散,各自找尋搭建小屋的材料,不到幾分鐘,大家撿回枯枝枯葉石頭木條,胡亂得可愛搭出了屋,排成四方的木頭像爐,我把撿來的紅色葉子擺在上面,啪嗞,普羅米修斯偷來了火。
像是坐窩在洞穴,火光正燒著,可是卻又不是躲藏在洞穴的孤獨的安定,陽光照亮整個屋,小女孩撿來花朵,坐了下來聽我們說話。Cecilia說在他家鄉農場,小孩們沿著圍欄做了一長排cubby。
每天早上人群還沒有很多的時候,我總想坐窩在這小屋就著光看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