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月29日

騎士團長



「如果那話畫想說什麼的話,就讓畫直接說好了。隱喻就以隱喻,暗號就以暗號,竹篩蕎麥麵就以竹篩的樣子就行了。那有什麼失禮嗎?」

-- 刺殺騎士團長


有一種感覺是不是村上先生每次寫完小說就會忘了自己寫了什麼,然後記起想寫些什麼開始寫,寫完又忘掉,又開始寫。一輩子想寫的就像同個隱喻同個暗示一再變異的夢境,deja vu,有某種強的執念在核心,地底深深。

一直慢跑著的大叔算一算已經要七十歲了,一直寫著同樣的小說你說這樣怎麼可能得獎嘛,可是你還是一直看。一直,想把某些東西拉出來,想把某些東西映出來,可能對讀者和小說家都是如此。我把故事中的我看自己的畫對照小說家看自己的小說。

想傳達的idea,隱喻和另一個隱喻,和更多的隱喻,映的都是人心,「那河是流在有和無的夾縫的」,引出來的河道,引出來的光景,自己築起來自己的真實。

爬在深深黑暗狹窄的地底橫穴,渾身痛苦用力地往前擠去再擠去,引領前往的什麼,「騎士團長真的有過。你最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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